复健期遥遥无望

是瑞鹊/筱鸢

丁诺/典诺及aph北欧相关

【丁诺】十米跳台

久违了的幸福感❤❤❤不管是丁诺的感觉还是阅读的感觉都超级幸福我爱妙妙子呜呜呜呜呜呜我爱丁诺呜呜呜呜呜呜

清水妙子:



   

#灵感来自电影《他夏天住在楼下》


   



   



   



   

#是迟到了两个月的筱鸢5.16的生贺!!!!顺便也是满fo贺!! @筱鸢_Iris 


   



   



   



   

#想写出夏天的感觉


   



   



   



   

#我也就只会用四字词语做标题了


   



   



   



   

#字数4000+


   



   



   

————


   



   



   



   

丁马克将沾满油漆的手套扔在车库里的工具箱上,他走到屋外,空气中混杂着青草的清香和化工油漆的刺鼻味道。


   

他也只不过是皱了一下眉,然后便陶醉地欣赏着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一圈崭新的刚被粉刷上白色的矮栅栏。


   

栅栏内是一片空地,丁马克准备在这儿开垦出一片菜园,他要在菜园内铺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他的假日小屋。


   

这间小小的两层楼房原本是丁马克的祖母的,她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于去年匆匆赶往哥本哈根与女儿同住。


   

于是这间房子便成了度假小屋,给家里的所有成员提供一个夏天的好去处。


   

但三周前,丁马克全家收到了来自芝加哥的婚礼邀请。


   

丁马克觉得自己不适合穿着正装出现在露天烧烤上,和一个不认识的美国女孩大跳华尔兹。


   

于是现在,他独自来到假日小屋,享受环海公路旁、绵延起伏的山丘边慢悠悠的夏日时光。


   

丁马克坐到门廊前,欧洲花楸投下的巨大树荫正好笼盖住他,海风从几百米外吹过来,咸湿的气息中有着六倍利的芬芳,树影微微晃动,让丁马克忍不住打哈欠。


   

胶囊在不远处的空地后打滚,金红色的被毛沾上了一点草屑。


   

这只芬兰狐狸犬于去年十二月被提诺交到丁马克手上,那时他家的母狗刚刚产仔,这只是那窝波美拉尼亚丝毛狗中最小的。


   

它突然吠叫起来,使得原本昏昏欲睡的丁马克一个激灵,脑袋差点磕到门柱上。


   

丁马克抬眼,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从热气腾腾的公路往他的小屋缓慢地移动着。


   

他赶忙站起来走过去,胶囊先他一步到达,在陌生人的周围好奇地转着圈。


   

他看起来热极了,汗水不停地从浅金色的发丝间渗出,浅蓝色的T恤也被浸成深蓝。但他神情冷漠,紫色的眼睛毫不躲闪地看着丁马克。


   

“你需要帮忙吗?”


   

丁马克打量着男孩的自行车,猜测可能掉了链子。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我必须得麻烦您一下。”


   

男孩看向丁马克的狗,胶囊柔软顺滑的皮毛确实让人有摸一摸的冲动。


   

“你可以摸它。”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胶囊的头,丁马克示意他往前走:“过来吧,你叫什么?”


   

“诺威。”


   

诺威推着自行车,跟丁马克来到了欧洲花楸的荫蔽下。


   

丁马克到仓库拿工具箱,顺便给诺威倒了杯蓝莓汁。


   

他觉得热,便干脆脱掉上衣,胸膛前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还是学生?这附近可没有学校。”


   

丁马克将自行车倒置,拿出扳手。


   

“离你的房子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个暑假钓鱼俱乐部。”


   

诺威看着门口的郁金香形灯盏,发现外面的金漆已经掉色。


   

“你每天需要骑相当长的一段路吧。”


   

“大概六公里。”诺威的语气淡淡。


   

“老天!”丁马克惊呼一声,“你在太阳底下骑六公里就只为钓个鱼?你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


   

“比如在门口种上菠菜然后躺在摇椅上睡午觉!”


   

丁马克说完后才发现他说的事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他耸耸肩,把自行车翻过来。


   

“可以骑了,以后你可以来我这儿,我给你提供免费的冰镇果汁和维修服务。”他摘下手套,握了握诺威的手,“丁马克,我整个夏天都会待在这儿。”


   

过了几天,在丁马克几乎把这事忘个精光时,他又看见那个奇怪的诺威男孩。


   

那时他正站在山丘上拿着望远镜观测海洋,突然发现诺威骑着自行车从他门口经过,他立刻朝他喊起来。


   

诺威朝他房子的方向望时,便轻易地看见了站在高处的丁马克,尽管他完全听不清男人在喊什么。


   

诺威停下车,朝房子走来,刚刚到达门口,他就嗅到焦糊味。


   

这味道让人联想到烤糊的奶油小蛋糕。


   

“你闻到了吧。”


   

他看向丁马克。


   

于是他马上就看到了丁马克仿佛忘记写专业论文的惊恐表情。


   

“你一定不会相信……”丁马克把烤盘拿出来,对着焦黄色的蛋糕叹气,“我在学着烹饪。”


   

诺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也在学着垂钓。”


   

“你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有着足够的耐心,更不用说钓鱼,我不一样,我没有!”


   

丁马克笑起来,仿佛自己因此得到过什么奖项。


   

“那你一定会去学很多事。”


   

“是的,我为此制订了完整的计划!”丁马克开始扳手指,“游泳、乘船出海、给胶囊做个木屋。”


   

“那只狗叫胶囊?”诺威坐到餐椅上。


   

“是的,因为我给它起名时手边正放着瓶阿司匹林,我知道这有够怪!”


   

“我会以为你是医学生。”诺威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我可以教你。”


   

“什么?做奶油小蛋糕?”


   

丁马克对着烤盘叉起腰,盘算着处理方法。


   

诺威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睛里却有光芒闪过。


   

“不,除了这个,我婴儿时期就在婴儿游泳馆里玩鸭子了,我也会驾船,木工活也不错。”


   

丁马克抬头看他:“那可真不错!你需要多少报酬?”


   

“只要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诺威指指门外的自行车,“骑六公里的确很累。”


   

“这对我可不是什么难事,先生!事实上你可以要求更多!”


   

丁马克爽快地答应下来,并有要跑到楼上拿泳装的架势。


   

“我们今天就能开始!我应该叫你老师吗?”


   

“只要你愿意,不,你必须叫我老师。”


   

从丁马克的角度看,诺威似乎是笑了一下的。


   

“呃……我只是开玩笑,如果真叫你老师,那才叫怪咧!”


   

他没想到诺威会真的答应,并且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丁马克和诺威一起到附近的钓鱼俱乐部,那的成员不多,大多是在校的高中生,这让成年的丁马克出奇的有种优越感。


   

不过俱乐部的成员们基本上没有太多对话,看起来也不易接近,所以丁马克的优越感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诺威决定出海钓鱼,他们乘上小艇,听着发动机运转时的细碎噪音,以及螺旋桨拍击海面时水花溅起的声音。


   

最后他们停在了离岸大概有一公里远的地方。


   

丁马克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诺威身上,他戴着鸭舌帽,汗水不断地从白皙的后颈流出,滑进短袖T恤里。


   

这让丁马克不禁想把他扔水里。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得到的只有诺威充分表达了愤怒的一拳。


   

结果丁马克马上就被诺威报复式地拖下水,咸涩的海水瞬间钻入他毫无防备的鼻腔,他觉得胸膛紧得像被前院里那块巨大的岩石压住,窒息感马上就铺天盖地地涌来,让他只想拼命挣扎。


   

诺威却反而将他拖入水中,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丁马克胡乱挥舞着的手,让他的求生本能毫无用处。


   

丁马克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就像电视突然之间接收不到信号,出现满屏的雪花。


   

不过那也只有一瞬间,丁马克好不容易回过神时,才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畅通完全是由于诺威对于宝贵氧气的无私分享。


   

他们正接吻呢。


   

丁马克吓了一跳,但完全不敢乱动,他怕诺威一放手,自己就要葬身大海。


   

除开海水浸泡全身时的压迫感,丁马克发现此刻自己的感官竟然出奇地敏感。


   

诺威的发丝擦过额头时的酥痒感觉,手指与手指触碰时的温热感觉,还有诺威嘴唇的温度。


   

丁马克几乎可以不借助任何测量工具,而准确地说出此时诺威的体温——那像发烧一样出奇的烫。


   

他们待在水下的时间不过几秒,但丁马克感觉像是整个夏天都过去了。


   

因为当他上船时,感到浑身发冷。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先生。”


   

丁马克打了一个喷嚏,鼻腔和喉咙中的痛感还在,那痛感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我以为你至少懂得憋气。”


   

诺威拧干衣服,语气十分冷漠。


   

丁马克不说话了,他盯着诺威的脸,直到诺威感到不自在。


   

“我想你要对我负起责任。”


   

“那你的勺子每天都要对你负责了。”


   

“我没见过有哪个人把接吻比作用勺子吃东西。”


   

丁马克皱起眉头。


   

“你现在见过了。”诺威揉揉丁马克湿漉漉的脑袋,“我对你负起责任的方式就是教会你憋气和游泳。”


   

丁马克发现自己在诺威面前完全没有成年人的气场,尽管他比诺威足足大了五岁。


   

这让他有点兴奋。


   

他渴望改变,渴望一成不变的人生中的一声惊雷。


   

他有一颗冒险家的心,但现实的种种实在是枯燥无味。


   

这也是他拒绝去芝加哥参加婚礼而独自来到度假小屋的原因,他要在这之前的一切关于人生的认知,通通化作骑自行车时掠过耳旁的风。


   

所以丁马克与诺威的相遇,正好充当了他平凡人生中的一次奇遇。


   

诺威让丁马克觉得自己置身于十米跳台,而他,会选择跳下去。


   

因为诺威教会了他游泳,而且,他也没有恐高症。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如此奇妙。


   

这一天他们再次乘船出海,阳光依旧猛烈,丁马克几乎被汗水模糊视线,看不清蔚蓝的海平线。


   

诺威坐在船的另一边,握着钓竿,专心地等待鱼上钩。


   

“你还不下水吗?”


   

丁马克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学会了换气与划水,已经能够自己游上一段了。


   

他斜斜地靠在船尾的挡板上,看着诺威的后颈。


   

“你想和我一起吗?”


   

“不,我今天得钓到金枪鱼。”


   

诺威说话的声音很低,他在钓鱼时几乎不说话,也可以一动不动地坐上几小时,直到他看见红色的浮标被往下拽。


   

丁马克还是没有起身,他撕开糖纸,吃了一根棒棒糖。


   

“你已经将我教得差不多了。”


   

诺威回头看看他。


   

“我想也是,你比我想象得聪明多了。”


   

“你说话可真伤人!”丁马克摇晃着脑袋,笑嘻嘻的,“事实上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帮助我达成。”


   

“我说过我不会烤奶油小蛋糕。”


   

“不,不是这个。”


   

丁马克凑近一些,握住诺威的手。


   

“你还应该和我谈个恋爱。”


   

“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个。”


   

诺威并没有甩开他,而是紧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是你先亲的我,不是吗?”


   

诺威没有回应他,丁马克感觉到鱼竿正在弯曲变形。


   

“鱼……”


   

诺威瞪了他一眼,等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收线。


   

鱼竿弯曲的程度越来越大,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溅起水花,诺威深吸一口气。


   

“是头大家伙……嘿,帮我一把。”


   

于是丁马克便从后面环住诺威,将另一只手也搭到鱼竿上。


   

“慢慢往上抬……用力!”


   

鱼线被用力提起,带起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条亮白的线将海面划开,再看就是一条有着漂亮鱼鳞的巨大鲑鱼。


   

它最终落到船舱里,拼命地摆动身体,溅了丁马克和诺威一身水。


   

“可以用来做挪威三文鱼。”


   

丁马克看着诺威,在他的右颊上亲了一口。


   

“假设……我是说假设……我们现在站在一个跳台上,嗯……有十米高,下面是海,你后面是一成不变的荒野——你原来生活在那,而你脚下是崭新的世界,跳下去你有可能会死……但说不定人生从此会有转机……”


   

“我不擅长冒险。”


   

诺威打断他的话。


   

丁马克愣了一下:“……我想也是。”


   

“但谈恋爱是件很冒险的事吗?”诺威反握住丁马克的手,“你不该将它比作十米跳台,这只能说明你内心仍然是个胆小鬼。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并不是什么冒险家。”


   

诺威扳起丁马克的下巴,吻了下去,将后半句话淹没进唇齿相撞中:“而我也是。”


   



   



   

end.


   



   



   



   

鱼: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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